寻梦石牌

无言

作者在石牌幸福桥边

    杨秀清：独白石牌其实离荆门城区只有二三十分钟的路程。每天清晨，我会迎着阳光一路向东去石牌写生。从繁华中出来，走到老街，我感受到的是历史那端的繁华。街道上的房子已经很破旧了，屋顶上长满了瓦葱。旧街上，也多是老人的身影，他们坐在门边，看天，看青石板，亦或互相聊天，回忆往事。你知道吗？现在沙洋比石牌要大好多。可不是，原来石牌比沙洋要繁华。
    两个老人的聊天里，有的是对过往的石牌的追忆。
    每天我在街上画的时候，都会有围观者，他们一边看，一边为我讲解石牌的历史，讲解一座房子的历史。我所最能深切感受到的是，留在他们记忆中的那份美好。他们怀念旧街上的一口热茶，怀念旧街上的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甚至是怀念某个雨天里的那丝幽凉。一位居住在旧屋里大姐告诉我，她原本是石牌瓦瓷人，后来才到这里买房子的。大姐说，你看，这旧房子真是太旧了，电线也不行，也会漏雨，要是我有钱，早就改建了，不过，现在ZF不准随便改建。
    确实，近十年的中国，全部都卷入一场建房风波里，那些曾经存活了几百上千年的老房子，忽然是那么刺眼和不合适宜。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石牌老街上的老房子都比较成规模，也很有味道。如今，走在石牌旧街上，老房子已经很少了，就算有，也大多是铁门紧锁，无人居住，而其模样，如同老人，颤颤然，满脸风霜。
    写生的时候，我能够听到一阵阵清亮的读书声。在老街不远处，就是石牌小学。孩子们的声音真是好听，像黄鹂鸟儿的歌声，穿透在小镇上空。待到四五点钟，孩子们一个个从学校里走出来，穿街在老街上。看着跑动的孩子，老街又恢复了几分生气。因为孩子，才让一个地方变得活跃而可爱，也让人看到生活和生命的希望。曾几何时，老街里的孩子展翅外飞，其实，在今天的中国，留在故乡的人更值得尊重，是他们，让故土没有荒凉下去。
    关于石牌，还有很多有代表性的建筑与事物，比如戏楼，比如古银杏。因为没有找到我想要的角度，所以没有去画。而幸福桥和幸福河，是居住在石牌的文友杜艾华一再交待的，她说是这石牌的代表。只是我见到时，水瘦桥旧。但那茂盛的草，又说明了生命的顽强。我想，石牌还有许多值得我们去寻找的地方，它如同一个梦，承载着美丽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