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paibbs 发表于 2018-4-15 10:57:23

石牌乡愁——街道干部

现在的石牌镇,镇所在地的街道,吃商品粮的三个街道和吃农业粮的三个生产队(荆台大队)合并为一个石牌社区,恢复到新中国初期的建制。

商品粮、农业粮之分;街道和生产队之分应该是在农村互助组、初级社、高级社之后吧。我不是史学家,没对这些大事件作记载,我所记录的“乡愁”,也只是一知半解史事,如果要我把时间、地点、人物写清楚那只好搁笔了。我只能算抛砖引玉,让行家去精雕细刻把它编入史册。

对现在石牌社区的“长官”周志强先生,因为我离开石牌已数年,平时也少接触,但我知道是我老家火神街斜对门周三爸(兴学)的孙子,在他家高高的坡地上曾有棵双人合抱都还差截才能牵手的皂角树,我的妈妈为给我治疮痛去取过皂角刺,用皂角刺代替手术刀划破脓包,挤出脓血脓根后用菜油抹伤口,再撕几块旧衣服布条缠住伤口,待到春暖花开伤就好了。也捡过掉下来的皂角荚用来洗衣服,它代替肥皂洗衣服,是环保洗涤剂。周志强的父亲周龙生(我真不记得大名雅号),平时见面他就给你一个憨厚的微笑,我就觉得他是一个打一扛子哼都不哼一声的“农民”兼“渔民”兄弟,龙生老弟好像也读书不多吧,如今,培养出一个石牌居民的“掌门人”来,我为龙生兄弟点赞!也是祖上积德,家庭环境熏陶,年青人奋发图强,好!清贫岀孝子,有龙生老弟这个忠厚的父亲为榜样,令郎一定会收获成功。愿风华正茂的周志强先生,多创佳绩,惠及百姓,为石牌复兴献力!

我家是吃商品粮的居民,所以对荆台三个生产队的情况了解甚少。这里我讲的“街道干部”,就是指管商品粮居民的“领导干部”,他们是几品官?也许根本就不是官,也许就是当今社会所说的“义工”。他们做的工作就是传达国家政府上级的方针政策;组织居民参加大型集会、公益劳动;除四害、讲卫生爱国卫生活动;调解家庭、邻里纠纷;帮扶济贫,为百姓排忧解难,促进社会安定团结,建没美好家园奉献他们的青春热忱,所以我要写写他们的为人为事,也不是歌功颂德,也不可能桩桩件件人人都写到,只拣几个人物故事与大家分享,我没有文学功底,写的杂乱无章,请多多包涵。

我记得最早的街道女干部赵运琴,是吴家的媳妇。另一名是徐惠卿女士,她是钟祥城关人吧,嫁到石牌胡姓家,是我曾在石牌棉花收购加工厂工作的同事胡家甫先生的嫂子,他的长子胡兵就过继给徐嫂子做儿子,在钟祥成立社会福利院时调去当了院长,她是第一任院长吧,听说徐院长很有口碑,受到多次嘉奖。这两位女性应该是新中国建立之初,石牌妇女翻身解放的典型,我记忆她们很温文尔雅,看他们衣着打扮就是那种知书达理的人,那时我还是小孩,懂的不多,再者她们不久就先后进城担当重任了,只能说这几句。

说说三个街道吧。我居在一街火神街,一街含火神街、仁和街、药王街、集街半边。街道干部有王新安(王中海祖父)、叶祖泉、王太林、柳兰芳、邬正芳。街政府设在现在鲍则银鲁立富夫妇的居住处,以前是雷祖殿吧。二街包括集街南半边、东街、杉楠街、衣街、西街,街道干部李森陔、甯应富、李家玉等,街政府设在西街李位臣家。三街有上正街、山街、萝卜口子、北钥门,街政府没在山街中段土地庙内,街干部耿瑞全,张秀仙曾XX等。还有管三个街道的大街道干部潘克智(喊主任)、潘明炎(喊街长)、别秀珍(人们都喊别委员)等人,都不是拿薪水的“国家干部”。在街长之上就是镇长孙治权,副镇长肖家发,后来又调来镇委书记何兴达,他们只是小镇,就是只管三个街道和荆台大队的父母官,是不管农村生产队和集镇的国家干部。街道干部起初不是正式干部(或职工),劳动人事部门不承认的在编人员,只有潘明炎潘克智后来吃了皇粮。街道干部们都有自己养家糊口的职业,如甯应富是“剃头佬”,耿瑞全是“染匠”,王太林是“杀猪佬”,叶祖泉是“叶打线铺”的幺老板,做街道干部是大伙公认的,自己也乐于奉献的人,只能算是兼职,今天这些做好事的人都叫“义工”吧。

我写他们是希望人们别忘记这些曾生活在我们居民之中,做过些好事的他们,他们没有惊天动地的事迹,却以平常心做着平凡事而利益了人民。如今文字档案可能就是政府主导编辑的《石牌志》续一继二,再就是苏祥义先生精心著书《石牌古镇》介绍了风土人情,解放前的石牌历史梗概外我几乎很难见到写百姓民生故事的书。毛主席说: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所以,我写他们这些平凡的人和事,在史册中应该不可缺少的部分。为什么要传承民族的优秀文化,为什么要爱国爱家,只有从细微之处挖掘那些闪光的亮点,让人们口口相传才倍觉亲切。

街道干部做什么?以上简单笼统的点了几句,我也觉得不过瘾。再说几件小事吧。(有帮我提供素材的朋友,或指导我写作的老师,不才恭请赐教)在五十年代中后期,街道干部在腊月间会把在外地读书放寒假回家的学生娃组织到街政府给居民扫盲,扎彩莲船等排文艺节目,春节时组织文艺队伍上街给烈、军属,政府机关、国企单位拜年。也会在年前带领他们和当地学校老师学生配合。清扫街道垃圾,上门为困难户、五保户家庭做卫生,就是做这些小事,这就是街道干部的敬业工作和精神风貌吧,应算是发生在身边小小故事而已。

在我所住的一街,有两个女街道干部,柳兰芳、鄔政芳人们都叫她们柳大姐邬大姐,就和周总理的夫人邓颖超先生,无论男女老幼都喊“邓大姐”一样。其实两位都应该是我的长辈,妈妈级别的人,我们跟着大人喊柳大姐邬大姐她们一样感到亲切无比,她们才不论资排辈呢。真好,真温馨!

先说“柳大姐”,她身材不高,微胖,她是旧口人,有两个弟弟柳大美柳大洪都在县城机关工作。她嫁在肖家,肖家不富裕,丈夫去逝早,一人抚育几个孩子,长子肖永昌与我是同学,她要养家糊口还做义工,真令人敬佩。我妈妈带我去找她,要请她帮忙找街政府出个证明,让我和弟弟读书免交一块或三块钱的学杂费,及几角钱的书本费,她笑阿呵的左一声“汪妈”右一声“汪妈”安慰我们母子,轻言细语地说,她去找领导把证明写好了送到我们家去,不要我们跑二趟路,她把我娘俩送到大门外叮嘱我们别再来了,一定给我们办好的。这就是我今生永远记住的“柳大姐”,一位我应感恩的妈妈!这就是居民贴心的街道干部!

再说“邬大姐”,她与柳大姐性格完全不一样,按照今天年青人的说法,应该算是“女汉子”类型的人呢,邬大姐,你别生气呀,今天年青人这样说是夸你雷厉风行。她个头高大,时常见到她是卷起裤脚,扌鲁起袖子,走路一阵风,声宏嗓大,一张嘴就像一个喇叭似的,平时她做点鲜蒸热卖的小生意,丈夫邬政大在食堂做炊事员,邬大姐做事麻利干净,也热心公益事业。她又是“接生婆婆”,石牌街上有多少男女是她迎接到这个世上的已无法统计。(山街子还有个朱妈,即陈光莹陈光璧的母亲也是助产士)我的六弟隆海是邬大姐接生,那年农历十月初一早晨,我妈说叫我去接邬大姐来,我一见她就说,邬大姐我妈叫你到我们家去,她二话不说,“走”,背起医用诊包到我们家,不一会六弟安全来到这个世界上了。

真的,我总想着她们的好,这些大姐妈妈!几十年了,我的孙子们都成人长大了,我却忘不了我的儿时大妈大姐,多好的人啊,是她们的精心呵护我才慢慢长大的,我的父老乡亲!

街道干部,就算基层干部了吧,不对,还有街道干部管的小干部,他(她)们叫组长,这组长也管十户廿户人家吧。石牌小镇民风扑实,人们可亲、可爱、可敬。特别是新中国成立不久,我那饱经苦乱的父辈们更是珍惜来到身边的幸福日子,听毛主席话、跟共产党走更是他们发自肺腑的心声,只要上级领导说的,他们会不折不扣的照着做。当时有个“四防”:防火、防病(除四害讲卫生)、防盗、防特(防敌特破坏),街政府给每一个居民小组做一面小旗,发一个值日袖箍,各家轮流值一天班,值班的家要把小旗插在门外显眼的位置,吃晚前后到每家每户重复一遍“四防”要领,灶门口收干净,水缸装满水,夜晚插好门栓等,完成当天廵查后把旗帜送到下一户人家,做好交接才算完成自己的“公务”,这些警语随时提醒人们不要麻痹大意。我的岳母陸长玉也当过光荣的小组长呢!她也是很受街邻喜欢的人,她爱管“闲事”。我到她家吃饭,是娇客呀,她把饭菜烧好后说声你们先吃,自己拿着小旗去清“门单册子”一一到各家去履行她当班的重任。我们说,一起吃完饭再去不迟呀,她说,那不好,这时大部分家庭都正烧火、做饭,全家人还没正式上桌吃饭,再迟点人家正围着桌子吃饭情趣正浓,你一去人家会站起来接待你,这多不好呢,哟,我这丈母娘大字不识一个,人还蛮有素质,替别人着想,这才是做个好人的美德吧。

又东扯西拉说了这些,算不算陈芝麻烂谷子呢?咱老百姓有什么好说的呢?我想,只要是为社会和谐,和平、安定、团结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也是应该的吧。当你耽误一点时间,瞅它一遍并不是坏事,愿你接受我的浅薄见解。“乡愁”,不是就这简单的两个字,而是人们的一种情结,如蜜糖吃在嘴里甜在心里,没有人会放弃这种甘甜享受,如醇香的酒越品越舍不得离开,如轻言曼语越叙越贴心窝,如清泉水再锋利的刀也斩不断。朴实善良的人们用爱书写自己的人生,书写小镇春秋,难忘的岁月。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作者:情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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