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古镇石牌商业文化的探讨之二十七:潘发兴
古镇解放前夕有八大商号,但是在清朝末年还有一户,应该在全镇商界排名到前三位,就是潘发兴商号。当时财大气粗的傅恒泰号,是首屈一指的大老板,他的生意和豪宅占了集街一多半,别的街上也有不少资产。这引起了镇上其它旺族的忌妒和不满,当时有这种说法:吴胡潘邓在,哪有你傅恒泰。在众商家的排斥挤压下,傅恒泰家族生意逐渐式微,最后成了单纯的房产资本家,以收租金和兼做小生意为生。我们知道吴胡两大家族的店铺解放前差不多占了半壁江山,而潘邓二姓也有不少资产。经过我对老人的问询和一些时间的收集,对潘发兴商号有了一定的了解。在清未时潘发兴的确是大户,仅衣街就有三栋连体商铺。肖大福粮行和邹月庭银号的房屋都是潘家祖产,原区所房后院的马屋可拴几十匹骡马,是潘发兴号自用的马队,可见其店铺的生意规模的确不一般。三间门店分别经营京广杂货和绸缎庄,还有酿酒的糟坊。
兴旺的潘家为何没落了,据其后人介绍,潘发兴商号的最后顶梁柱是人称潘五爹的老先生。此老曾师从李哲轩老师,有一身好武功,喜行侠仗义,好打抱不平。上世纪三十年代推行新生活运动时,石牌商界一致推举他为调解委员,凡各行各业遇有扯皮拉筋和生意上的纠葛,请他出面无不迎刃而解,连许多房屋买卖和牙行交易都请他做中人。
他弟兄四人,其他三个皆平庸之辈,生意都由他一人作主。但是时运不济,民国初年时家中连遭天灾人祸之苦,几年内十余口人接连患病亡故,当时医疗条件差,人死了查不出病因,只说是走人瘟而亡。十多人几年治病和安葬,花光了所有资本,还变卖了两栋房产治病救人,结果诺大的家业,袱疾病折磨得消耗殆尽。
肖大福和邹月庭各买去一栋房后,只剩下以后做了区公所的一栋屋了,但全家人还要生活,便打算卖掉这栋屋筹集资本再做生意。这时船老板胡向之想卖此屋,潘五爹瞧不起胡能拿出钱来,马上指着堂屋的方桌说;你真要买屋,拿洋钱把这方桌码满了,这屋就归你了。谁知其貌不扬的胡向之是个隐形财主,他真的用洋钱码满了一方桌。
潘五爹有了资本后到上正街,在申厚昌布店对面重开了京广杂货铺。经营的红火之际,不多久又遭遇到无情的火灾,连屋带货几万元烧了个干干净净。潘五爹至此成了真正的中人,寄居于集街吴谦记屋内。名噪石牌的潘发兴也划上了句号。
(以上主要来源于潘明桂和荆台一队李维海的夫人胡家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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